鸳鸯

首页 » 常识 » 预防 » 故事公主一身喜服去和亲,快进敌国皇城时,
TUhjnbcbe - 2023/9/8 21:49:00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周谨风带领肃北*出征的那天,长安城的老百姓夹道欢送,父皇带着文武百官站在城楼上送他和*队出城。

我作为后宫观礼团的荣誉代表,替我父皇向他宣读受命诏书,那诏书写的佶屈聱牙,好几个字我都不大认得,不过好在那天风大,只有周谨风离得近能听见。

其实父皇早就把诏书的副本偷偷塞给我了,目的就是让我提前熟读并标注生词——你看,他老人家还是很清楚自家闺女的知识储备的。但是我没这么做,我不想提前读这份送我的心上人出征的破玩意。

他接过诏书时还不忘吐槽我:“殿下,下次让陛下换个人读诏书吧,您这文化水平确实和臣有一拼了。”

我头一次没有正面刚他,微笑着说:“我知道周将*怕自己打不赢胜仗,不过没关系,就算父皇让我去和亲,我也有对策的。”

他摊了摊手:“臣愿闻其详。”

我拿眼风扫了扫文官队伍里的一个青年,然后低声同周谨风道:“看到没,这诏书就是他拟的,真是文采卓然啊。而且这位青年才俊还是今年的探花郎,啧啧,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如果你打输了,本公主就准备拉着他私奔了。”

我拍了拍他肩膀:“等你进京述职的时候,估计本公主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到时候本公主就让他认你当干爹,以此来感谢你的牵线搭桥。”

周谨风拱了拱手,咬牙切齿地道:“那臣提前谢谢您啊。”

“客气客气,咱俩什么交情啊。”

我本来是想说两句好话的,但是一看到周谨风那张脸我就想怼他,嘴总比脑子要快一步。

我其实打心底里怕他输,因为他输了我就不得不被送去和亲——我确实没那个狗胆拉着当朝的探花郎私奔。

所以那天我特意换上父皇赏的翠云裘去见他,其实就是想让他记住我最好看的样子。

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目送着银盔黑甲的少年骑着骏马远去,鼻子忽然就有点酸。

2

要不是为了李向晚,我才不会去请缨打仗。

谁知道她连诏书都读不顺溜,显然没把我出征这事放在心上。眉飞色舞的要送我走,还要带着拟诏书的那个小白脸探花郎私奔。

就冲着她这几句话,我走的时候连头都没回。

我周谨风喜欢的姑娘,怎么能嫁给一个肩不能扛的小白脸?就算她看不上我,也不至于看上那么一个玩意儿吧。

李向晚今天还破天荒的穿了嫣色襦裙,眉间还绘着珍珠花钿,身上披着那件翠云裘——我怀疑她打扮的这么喜庆是要敲锣打鼓的送我走。

她一定不知道,织造那件翠云裘用的那只孔雀可是我带人从我们剑南封地的深山老林里蹲了三天才逮到的。

我寻思我俩是拜把子兄弟,送这种娘娘腔腔的东西不大合适,所以我拐弯抹角的让太子殿下把那件翠云裘塞到了陛下赐给她的节礼中,还拜托太子殿下不要走漏风声。

但是她好像并不是很喜欢这件衣服,之前都没见她穿过。

都怪副将出的馊主意,说什么女儿家都喜欢这些东西——不是我说什么,李向晚之前和我在剑南天天上山打猎下河摸鱼的,哪有半点女儿家的样子啊。

算了,等我出征回来给她带几坛子西域烈酒吧,她看起来还是更喜欢这种礼物。

3

周谨风走了一个多月了,我倒是没有茶饭不思,而且恰恰相反,我吃的比平常多得多,我的丫鬟婕儿说,她觉得我这一个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胖了起来。

有这么一个和你一起长大的丫鬟就有这个坏处,你会听到她整天瞎说大实话。

那些糯米糖糕,炸果子,牛乳糕……都是他曾经在剑南带我吃过的点心,我怕我离开中原之后就再也吃不到了。

父皇大约也看到我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圆了起来,觉得我这么吃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饮食不规律会造成身体不健康。

于是父皇美其名曰锻炼我,让我天天清晨带着几个皇弟皇妹绕着护城河练习往返跑。

父皇说,突厥都是荒凉的戈壁滩,不比长安富饶繁华,你要提前锻炼好身体,磨炼艰苦朴素的意志,才不愧为我朝的长公主。

安公公在一旁附和道,陛下说的是。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要和亲的公主需要练习长跑的,但是皇命不可违,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带着弟弟妹妹们晨跑了。

但是跑着跑着我就会想起一些往事,这些往事几乎全和周谨风有关。

我很羡慕长姐,她是外柔内刚的性子,当年说出家就出家了——我要是有出家的魄力,现在被推上和亲议程的就是我那书呆子的三妹了。

我和长姐一同在姜娘娘身边长大,她说话有条有理办事也是进退有度,我一直觉着自己德不配位,这长公主的名号其实应该给她的。

但她丝毫不在意这些虚名,并且活得超凡脱俗,且一心向道,今年是她在城郊青云观里带发修行的第五年,她法号端严,现在已是长安城里著名的女道长了,据说算卦极为灵验。

姜娘娘是宫中出了名的佛系贵妃,脾气好看得开,长姐作为她的孩子,继承并且发扬光大了她母妃的性格——甚至可以说,长姐出家这件事和姜娘娘平时的教导真是不无关系。

我就不一样了,我向来拿长辈的话当耳旁风,姜娘娘说,我不仅长得像母后,脾气也像的很。

可惜打记事起,我就没见过我的母后,关于她的一切,都是听宫中的老人们讲的。

我叹了一口气,准备去青云观找长姐开解一下。

4

我和周谨风的孽缘,要从吉祥姑姑这里说起。

不同于太子哥哥的常年咳疾,我打小身子骨倍儿好,鲜少生病。平日生龙活虎的我,在十二岁那年突然染上了疫病,高烧了好几天,差点没死过去。

不过好在我福大命大,终归是治好了。

虽然医官觉得我没什么毛病了,但是吉祥姑姑还是很担心,找国师给我算了一卦,国师神神叨叨地说我命里缺木,最好找个树林子隐居个三年五载的,接受一下大自然的洗礼,才能彻彻底底地把病魔拔除。

我当时甚至已经能拉着宫中侍卫组局蹴鞠了,没有半点病魔缠身的样子,国师简直就是封建迷信的头子,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

当时国师捋着胡子道:“公主离京,对国运也是有好处的。”

父皇对此事深信不疑,当天就让我卷铺盖走人了,当然了,我对父皇疼爱我这件事也深信不疑,但显然他老人家更希望国运昌盛。

然后姜统领给我父皇推荐了个好去处,这好去处就是剑南侯的封地。当时他给那地方吹的天花乱坠的,说蜀地别的不多,树林子还是很多的,而且剑南侯侯府就建在树林子里。

有一说一原始森林确实不少,毕竟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后来我才知道,剑南侯之前和姜穆风姜统领一起同过窗还一起扛过枪,俩人好的穿一条裤子似的,剑南侯世子周谨风名字里的这个风字就是这么来的。

姜统领身为京畿地区的官员不得擅自离京,已经十几年没见这位老友了,趁着送我到剑南的这次机会,他能顺便和老友叙个旧。

怪不得他极力推荐我到剑南疗养呢,合着我堂堂护国长公主就是个托辞呗。

那天蜀中下着瓢泼大雨,我和周谨风看着两个中年人在雨中抱头痛哭,倾诉当年戍守边关的深厚友谊,觉得有时候成年人的悲喜和我们少年人并不相通。

时年十四岁的周世子说话很不留情面:“我听我爹说,你是生了病来我们这疗养的啊,但你这看起来也不像生病的样子啊。”

我一边磨刀一边同他讲道理:“所以说,封建迷信害死人啊。哎你把那只鸡的翅膀掐好了别让它飞了,本公主可是和御膳房的师傅学过的,今天给你露一手,你且看好了。”

我杀鸡拔毛一气呵成,熟练的让侯府的厨子都飙出了蜀地方言:“殿下这个手法真是啷个利索。”

当天晚上我就将自己亲手炖的一大锅野鸡山珍汤端上了侯府的餐桌。

侯爷横眉立目地让周谨风帮我端汤盆,侯夫人热情地招呼我坐她旁边,谨怜郡主在旁边忙着上菜——侯府的规矩向来如此,大家凡事亲力亲为,非必要情况不需要麻烦仆役。

我一直都是个自来熟,没几句话就和侯夫人攀上了亲戚关系,据说她家中的幼妹嫁给了我的远方堂哥——所以按理说我应该是周谨风的长辈。

侯夫人犹能回忆起在长安的闺中时光,言语中对我娘充满敬仰:“那时候谁不知道沈家的三小姐啊,那可是京畿一带的佳话,真正的将门虎女,我有幸在马球场上见过皇后娘娘,那风姿气度真是没的说,她若是个男儿郎,我定要……”

我听明白了,侯夫人原来是我娘的迷妹。

侯爷在旁边哼哼道:“你没机会了,咱俩孩子都生了一窝了。”

侯夫人白了他一眼:“当时皇后娘娘还接过我递过去的香囊夸我绣工好呢,不像有的老东西,拿我的帕子擦汗擦灰不说,还美其名曰给陛下做封疆大吏,实则带我来这深山老林里过苦日子。”

“你怎么在孩子面前下我面子呢……”

“你能不能好好吃饭!殿下做的山珍汤都堵不上你的嘴?”侯夫人转过头继续同我讲,“我早就听说殿下长得像皇后娘娘啦,没成想居然这样像!哎殿下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衣裳啊,赶明儿我给你缝个骑装,等这雨季过去了,我让谨风谨怜带你骑马郊游去……”

周谨风打岔道:“我最近还要和我爹去巡营,先生教的功课也需要温习……”

“你昨儿个逃学的事我还没和你爹说呢。”侯夫人冷笑了一声。

侯爷闻言拍案而起,随手抄起了一根门栓痛骂周谨风:“你个小兔崽子居然又逃学了?今天老子非让你长长记性……”

周谨风脚底生风地窜了出去,侯爷拎着门栓紧随其后,他两个幼弟看到大哥被教训,激动的饭都吃不下去,小脸上洋溢着笑容,活脱脱就是“兄友弟恭”四个字成了精,于是兄弟俩结伴同行,跟着就去看热闹了,后面跟着十好几个小厮仆役和护院,于是一场接风宴整段垮掉,变成了岭南侯府别开生面的一场全武行。

谨怜小郡主一边飞快的扒饭一边跟我说:“阿晚姐姐不用管我哥和我爹,我哥逃学,十回有八回都要挨打,他都被揍皮实了。”

我很喜欢他们家的家庭氛围,觉得这样鸡飞狗跳的日子才充满了烟火气。

5

“我老头……我父皇啊,他哪都好,就是有点偏听偏信,啊倒也不至于忠奸不分,就是吧,国师放个屁都是香的……哎呀我可没诋毁国师,我说的都是事实,他就是个神棍头子。哎呀婕儿你给我使什么眼色啊,你那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你放心吧,这天高皇帝远,离长安十万八千里的,他哪能知道我搁这说啥呢……”李向晚一边提着鸟笼子逗鸟一边埋汰当朝国师,看起来活脱一个纨绔子弟。

我爹曾经和我说,二公主是陛下最疼爱的孩子,来咱们剑南是为了疗养,咱们侯府绝不能怠慢,若是公主娇纵了一些,你也万不能和公主争执不休,凡事要以公主为先。

所以没见到她之前,我并不是很喜欢她,觉得她多半是个金尊玉贵的麻烦精,还要在我家里蹭吃蹭喝三年之久。

那天早上万里无云,我和我爹带着一行人去接驾,本以为要等上一两个时辰,结果她早就到了。

姜统领在她身边站着,苦口婆心地跟她讨论在山路上骑马的危险,讲事实举例子,和我爹口中那个英姿飒爽的龙骧将*判若两人。

当然,在我眼里,李向晚和我设想的形象出入就更大了,她穿着圆领袍靴,瘦伶伶的,眉眼之间无丝毫的病态,俨然一个清秀的小公子模样。

她见到我们就是一个灿烂的笑,眼睛也亮晶晶的:“两位起的好早啊,蜀道难行,这一早上辛苦你们了,怕你们等的急,我就先骑马过来了。哎呀我早就和老姜说不用你们接我了,老姜……”

姜统领和我爹抱在一块,两个老战友执手相看泪眼。

那天蜀中的雨很大,我们一行人匆匆往回走,一路上我爹和姜统领回忆当年边关的风土人情,暴雨根本浇不灭他们追忆往事的热情。

当然了,我们没带伞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我娘她判断失误,她早上言之凿凿地说今天一定是个大晴天,不可能下雨。

但是李向晚很有先见之明,她不仅带了伞,还给我撑了一路的伞。

因为下雨天路上很泥泞,我爹说公主大病初愈,不能淋着雨踩着泥,所以让我背着她,她推辞了半天,说自己的病早就好了不必那么麻烦。但是我爹是个说一不二的老头,他威胁我说,你小子要是不背,明天我就把你那匹汗血宝马变卖了。

我还是向那匹汗血宝马屈服了,背着她回到了侯府。

不知道是不是大病初愈的缘故,她那个时候瘦的跟一把骨头似的,在我的背上轻巧的像一只狸猫,撑着伞的手也瘦骨嶙峋的。我甚至觉得她的肋骨一直在硌着我的脊梁骨。

她真的挺自来熟的,一路上给我讲长安的奇人异事,还有她的那些好友们。

我想,陛下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宠爱她吧,她都瘦成这个样子了,还要让她离开故乡长安,到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

她一手揽着我的肩膀一手撑着伞,语气活泼得很:“我叫李向晚,你以后也不用殿下殿下的叫,直接叫我名字就成。你这背我一路也挺累的,晚上我送你个见面礼吧,我从长安带了很多新奇玩意儿。”

其实她那天娴熟的杀鸡手法就让我觉得够新奇了,我问她为什么喜欢下厨做菜,她叹了口气说,反正没人敢说公主无才无德,那我就自由发展了呗,我喜欢吃饭所以就去学做饭啊。

然后她嘟嘟囔囔的说,反正以后总要去蛮夷之地,吃的好喝的好才是第一位的,学那么多又不能当饭吃。

那天晚上她从她带的东西里翻出来一只西域吐火罗国进贡的琉璃盏送给我,信誓旦旦地跟我说这个杯子她都舍不得用,盛着西域的果酒然后放在阳光底下,在不同的角度能看到不一样的颜色。

三年后她奉旨离开剑南,我却开始怀念从前那些好时光,每次和三两好友喝酒时,总要带上那只琉璃盏。

6

周谨风他堂妹进侯府做客的时候,我已经在侯府呆了一年零八个月了。

这一年多我闲着无聊,有事没事就去他们宗学蹭蹭课,周谨风休旬假的时候我们就上山打猎下河摸鱼,生活简直比在长安惬意了不知道多少倍。

然后我成为了周谨风的好损友,他逃学的时候我帮他架梯子拿干粮,他在练武场学习兵法推演沙盘的时候我在旁边的伙房做饭,他挨训跪祠堂的时候我无情的嘲笑他,他去巡营回来的时候我还在路上设陷阱坑他。

“兵不厌诈嘛,我这是在考验你啊周谨风。”我站在树下,看着掉进捕猎深坑里的周谨风,笑的直不起腰。

真可谓不打不相识,我们俩的兄弟情谊愈发深厚了起来。

当时正值三四月,江中的鱼开始肥硕了起来,我和周谨风合计了一下,准备带上家伙事去江边捞鱼做席,来个全鱼宴犒劳一下自己。

他堂妹晃到我眼前的时候,他正衔着根狗尾巴草,拎着把朴刀劈柴火,我正撸起袖子拿着菜刀在案板上剁鱼头,谨怜郡主握着个鱼叉在溪边叉鱼,小厮丫鬟们则在江边闲聊嗑瓜子。

他堂妹犹能面不改色地同我请安:“澜儿还是第一次见到天潢贵胄,公主殿下千岁……”

“别别别,不用行礼,来了就找个地方坐坐,等会饭好了咱一块喝点酒,以后就是道上的朋友了,日后你来长安做客,本公主能罩着你。”

“真的假的,你不是出个宫都费劲吗?”周谨风拆的一手好台。

“周谨风你大爷的……”我伸手给了他肩膀一拳。

他拆了我的台之后笑的很猖狂,挨了我一拳之后还换了个离我远一些,离堂妹近一些的位置。

他见我不理他,收起了笑容开始与堂妹聊天。我一边剁我的鱼头,一边听见他和堂妹聊老家的一些事,心里突然有点酸酸的。

但是时年十四岁的我还有点傻楞楞的,不太了解世上的男女之情,单纯的以为只是我们的兄弟情出现了裂痕,我还安慰自己:人嘛,长大了总是要有许多朋友的,大家在江湖上混,就都是兄弟姐妹嘛,多一个堂妹犹如多一个姐妹嘛,我那么多姐妹不差她这一个,这样没什么不好的。

但凡我那时候心智健全一点,就会辩证的质问自己,那为什么他和宗学里的堂弟表弟唠嗑的时候,我就没觉得我们的兄弟情出现裂痕了呢?

这就说明哲学是很重要的,学好哲学才能更好的审视自己的情感。

7

那次全鱼宴之后,她就很少来找我结伴同游了。

这件事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不知道她突然疏远我的症结在哪里。

很多时候我觉得她活的很通透且独立,譬如她在长安城有很多的朋友,她们从前经常在一起蹴鞠打马球,但是她来到剑南后也并不是特别想念她们。

她说,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过于纠结会伤人伤己的。

那一年后她离开剑南,会不会也会逐渐忘记我呢?

想到这里终归是有些难过。

逃学的时候没有她给我规划逃跑路线,在练武场推演沙盘的时候闻不到红烧蹄髈的香味,跪祠堂的时候冷冷清清的没人和我说话,巡营回来的时候路上一帆风顺,再也没有什么捕熊坑绊马索了。

可是我的心里却空落落的,好像丢了什么要紧的东西。

周予澜来找我的次数倒是多了起来,多半都是让我赏鉴她插的花画的山水绣的鸭子。但我常年逃学,实在不太懂得品鉴这些文化产品,礼貌的拒绝了几次之后,她背地里去我娘那告了个状,说我心不在焉的不爱搭理她。

我娘训斥了我一顿顺便安慰了她几句就把她送走了,然后转头和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心里有人了?和娘说说,是哪家的闺秀啊?

我愣怔了片刻,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娘拍了拍我的肩膀教育我:“周谨风你和你那个死爹一个样,他当初就天天*不守舍地在我们家后门口转悠,别人问他他也说不上个一二来,后来还是你老娘我给他递了话,我说你要是对我有意思就赶紧提亲来,我赵家的女儿可不愁嫁,这老东西当天晚上就来提亲了,哎呀呀你说哪有人在晚上提亲啊……”

我好像知道些什么了。

8

我很久没去找周谨风了,但是他的行程好似一点都没被我影响,每天该吃吃该喝喝,一点都没察觉到我们兄弟感情的破裂。

然后我还三不五时的看到他堂妹拉着他看瓶花看山水画看她绣的鸳鸯——暗示的这么明显我不信他没看出来。果然,他为了追姑娘,将我这个兄弟弃之如敝履。

连婕儿都觉得这俩人佳偶天成——周予澜是被侯爷的二弟收养的,她故去的亲爹乃是侯爷帐下的一位*师,如此真是亲上加亲。

我心里多少有点窝心,但我先是个女孩子后是他兄弟,人家追姑娘,我这个女孩子还是要避避嫌的,所以这之后的半年多我开始带着谨怜郡主上山下河,不怎么去叨扰他了。

他几次约我去逛集市都被我以各种理由婉拒了,原因同上。

这期间我自认为对侯府周边的地形认识的八九不离十,所以行动的轨迹越来越远。

几天前听府里的小厮说十几里外的程家坡有白孔雀出没,开屏之时白色的尾羽徐徐展开,美得不可方物,这件事成功的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但见到孔雀的老乡都说他们是晚上看见的,所以我找了个*道吉日,准备在那天晚上夜探程家坡。

侯府为了确保我的安全,肯定是不许我走夜路的,我只能买通几个护院带着婕儿从后门悄悄溜走。

我敢肯定这个路线是一点毛病也没有的,但是我的运气可能有点背。

我遇上了劫道杀人的。

准确的说其实是逆*遗后,领头的大哥是安南王的嫡长孙,他思想比较极端,苦于我父皇和我太子哥哥在皇宫大内,不太好动手,所以把矛头指向了来剑南侯府疗养的我。

合着我只是个垫背的啊。

来的一共有七八个壮汉,七八个人围了一个圈,他们围圈的时候我把婕儿推了出去让她赶紧回侯府找人,然后拿出护身的匕首扑向领头的大哥,他几个手下分神看了他片刻,婕儿顺利的跑了出去。领头的大哥劈手夺下我的匕首,毫不留情的反手扎在了我腿上。我疼的直冒冷汗,捂住冒血的伤口跌坐在地上。

领头的孙子——我姑且这么称呼他,因为他报上名来的时候未提及名讳,只和我说他是安南王的嫡长孙,隐忍十余年只为了报杀父之仇。

婕儿从这跑到侯府报信,到侯府来人救我大约需要一炷香的时间,我必须拖延时间等他们来。

我很清醒的劝他:“和你有仇的又不是我,是我父皇,你要是有种你进皇宫大内找他,你对我下手干什么。我父皇杀你爹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冤有头债有主,你寻仇寻错了人。但是……”

“但是?”

“我会画大明宫的地形图,我把图给你,你拿着这个图去踩点……”

“那还不如拿你换你的太子哥哥。”

我毫不犹豫地同他说:“拿我换储君?你开什么玩笑。”

“也对,皇帝老儿肯定不会拿太子换你。但是这也就是个借口,我要拿你把你父皇和哥哥引出来,然后在你哥哥和父亲的面把你杀了,再引火把他们也一起烧死,然后我们一起去阎王殿,岂不快哉?……就是可惜了你这个小美人,得先去*泉路上走一遭了。”

他要不说他是安南王嫡长孙,我都怀疑他是冷宫里冯贵妃的亲戚,就是长得有点一言难尽,继承不了冯贵妃疯批美人的称号。

按理说这个时候我应该吐口唾沫到他脸上,和他说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他的奸计得逞的,然后一头撞在树上以表忠烈。

但我还没来得及完成上述表演,领头的孙子就被一只冷箭射穿了颅骨,脑浆迸发含恨而亡了。

几个人看到领头的死的如此迅速,显然有点发蒙,然后有个脑瓜子灵光的凶狠地拿刀指向我:“快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我们兄弟,我们就饶你一命。”

我闻言大喜,把脑袋上的珠钗发冠腕子上的镯子手钏一股脑卸下来:“都在这了,您慢走不送……”

他伸出手准备拿那些财物,那一支箭便直接贯穿了他的手臂。

月黑风高的夜晚放冷箭,还能有如此的准头和力度,说明这人眼神很好且武功不俗。

有马蹄声由远及近,依稀看到那人从箭筒里抽了三支箭搭在弓上,我急忙高喊:“侠士箭下救人!留几个活口方便官府来人盘查!“本来我就有点失血过多,喊完就开始眼冒金星,只能闭着眼睛瘫在地上等人来救。

这人从衣摆上扯了布条给我包扎,一边包扎一边训我:“李向晚,你要是对我有意见你就直说,故意躲着我还敢独自走夜路,你知道这条道上之前有狼吗?到时候把你叼走你就……哎你还哭上了,你占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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