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

注册

 

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

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 [复制链接]

1#

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

文:止昔

“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清凉的夜里,无端端就想起这两句。寂静安然的夜,雨声是唯一的陪伴。已是春天,天气依然不够暖和。往年的这个时候,正是春雨来势汹汹的时候,额头时常有隐隐的汗意。如今不过是同样的时节,却无端端生出一种凉意,尤其是独自一人坐在吧台的夜晚,这凉意便出膝盖开始,渐渐蔓延至全身。

心里开始慢慢的平和,像是伤口复原一样,带着微微的痒,有不可抑止的慌乱,时刻提醒着某处的微恙。以为不会再痛,医院的时候,难过铺天盖地卷席。在麻药刚过的那一瞬,胃里翻江倒海的难过,意识从混沌到模糊,好像跌入一片黑暗。多想,就那么沉沉睡去,不用醒来,亦不必日日煎熬。

朋友说,珍珠在遇到磨砺的时候,是不会叫嚣的,愈是钝挫的痛愈要深埋进骨肉,这样才有得见京润光芒的时候。反之,哭闹叫嚣过后,依然要自己熬过去,无人替代。想想也罢,已经过了矫情的年龄了,是时候学着去妥协和包容,亦是时候该学着把一些人和事往骨肉里埋。隐藏得越深,越是亲密无间。岁月会把一切晾晒在外面的物什风干,情谊或者怨怼,哪怕是爱到骨髓的人,如果不能妥善收藏,便只有风干到面目全非的结局、有些时候,隐忍也是一种成全,成全自己的长情的私心,亦是成全岁月无法顾及的念念不忘。

经年的眉眼渐渐淡漠了出去,依然有轻狂的片断不肯收场。梦境里时常造访,有不能抑制的荒凉。这些年一路跌跌撞撞,虽然成长很是缓慢,却依然还是被混沌的水洗得通透。我已然明白的,不仅仅是无望。我更明白,缄默的含义。或者每一个转身,每一次离别,每一片薄风的动向,其实都是了如指掌的。

懂,有时候也是一种荒凉。如同行走在路上,前方的风景若是未知,便多了一份期待和向往。偏偏对前路一眼望穿,只待举步向前,便少了许多内心戏。如同一场戏剧,内心的独白平白到寡淡,思念再浓烈,爱得再深刻,亦是无法跌宕了。

想来,我是真的老了。从内里开始腐朽。并以摧枯拉朽之势蔓延。

若是可以两相安,便可两相忘。只是我做不到,却也不肯给旁人做到的机会。于是,一路的小情绪被我写在经幡上,挂在自己的领地里,姹紫嫣红。以不被忽略之势,在大风里猎猎作响。

那,究竟是风在动,帆在动,还是人心在动?我已然分不清。而你,可否给我答案?或许,沉默着的时光,便是最好的答案。昏*的街灯,杳无人迹的路,风与树叶的窃窃私语,无一不看得明明白白。我亦不愿自欺欺人的混沌。只是尖锐如我,必然要经历一些痛楚,棱角才会模糊不清。

相见总是早了点。我还没有温和到风过无痕的境界。女人最美好的年华,并非豆蔻,而是面若芳草,心如死灰。只有这样的女人,才是从容优雅到无可畏惧。而我显然软肋明显,又过于相信情爱。见到微光就不顾一切的萤火虫,何时才能明白现实不需要它的奋不顾身?

最无奈的结局莫不过,它倾尽了全部,而现实不需要。爱情里也是,你给一车香蕉,对方要是却是苹果。总是有些阴差阳错,不是懂不懂明不明白可以衡量的。所以,我在学着等,等飞蛾扑火的时候灭了火,等香蕉成熟苹果成熟,只有握在手,才有资本给。即使没有机会等到对方需要,亦要学会默默陪伴,或者学会放手,学会离开。有时候不是人需要,而是场景需要。我只需要明白,即便是戏剧,道具也不能太多。即使是道具,也要与场景吻合。

不看轻自己,亦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

这一年的天气太过反常,我总不知道穿什么才合适。拿捏不准的,除了天气,便只有心肠了。一念之间,可以万水千山,亦可以沧海桑田,可以近在咫尺亦可以远在天涯。如同隔着厚重的雾霾,看不真切,不知道对面的人是在前进还是后退。等到觉悟的时候,明显距离就远了。

我倒也从未失望过,因为抱着不悔的决心,再怎样的现世蹉跎都不至于心灰意冷。只是冷,无可避免。有时候来自四肢百骸,有时候来自心里,有时候从头顶凉透下来,有时候从梦境里衍生出来。有时候,仅仅是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归根结底,是天气过于反常,才会有雨声绵延多日,亦才会潮了这小小宇宙。

朋友圈里有一个朋友,许久未见,某日见她拍了一地落花,并配了一段文字:桃花开罢,海棠落了,一地残红。想是没用,留也不住,春去太匆匆。凡尘混迹,荣华多少,转头即成空。可怜此生,略有惦念,依稀在梦中。

两年前初相识时,正是多事之秋,各自在各自的泥泞里挣扎。两年后,那些纠纠缠缠的岁月,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反复情丝,终于走失在蜿蜒的寂寞深处。如同满地残红的花瓣,虽然是决绝地放开,却难免拂一身还满。诉得尽岁月的离殇,却诉不尽满腔情长。

大抵,人心里都有个标尺,在达不到的时候都会退而求其次。比如不能相见,

分享 转发
TOP
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