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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羡鸳鸯不羡仙关秋芙和蒋坦的诗意人生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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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灯琐忆》是清代杭州人蒋坦写的散文体小品文,记录的是他和妻子关秋芙生活中的点滴趣事及回忆。读完这样的文字,才知道世间真有除了诗和远方,还是诗和远方的诗意生活,“只羡鸳鸯不羡仙”当如是也。

蒋坦和关秋芙是表姐弟的关系,关秋芙年长蒋坦一岁。蒋、关两家也算是世交了,两家虽称不上是当地的名门望族,但也都是书香门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一对璧人,成年后在双方家长的期许下,终于牵手走入洞房,开启他们志趣相投、吟风赏月、琴瑟和谐的一生。

充满诗意的别样花烛夜

论及夫妻关系的最高境界,人们最先想起的大概是“志趣相投”这四个字了。什么才是志趣相投呢,蒋坦和关秋芙的洞房花烛夜该是最好的答案了。

在蒋坦和关秋芙成亲那天,当月影西移,闹洞房的人早已散去,劳累了一天的丫鬟奴婢们也都沉沉睡去了,张灯结彩的房间里就剩下一对新人。蒋坦看着这个昨日还是表姐,今日变成娇妻的秀美佳人,内心经过怎样的起伏后人已不得而知。我们现在能知道的是,两个人在洞房花烛的灯影下,欢畅的谈起过往的一切,比如童年在一起嬉戏的种种。继而,两人又谈到了诗词,真正的共鸣终于找到了。兴致勃勃的谈论到三更天,乐此不疲的两个人竟然又联起了诗:

翠被鸳鸯夜

红云织蟔楼。花迎纱幔月,

人觉枕函秋。

……

你来我往间,浑然忘了时间的存在。待到兴尽欲眠时,已传来小丫鬟催促起床的叩门声……

蒋坦和关秋芙就这样用诗开启了他们诗意人生的第一天。

夜半温粥——情浓最是人间烟火时

风雨之夜,蒋坦在书案旁编写《百花图记》,刚刚卸下晚妆的秋芙在一旁“红袖添香”。这本就是一幅充满了诗意的画卷。秋芙兀自对镜神伤道:“昨日胜今日,今年老去年。”蒋坦便在一旁安慰她道:“人生不满百年,何必为他人感伤流泪呢?”说完搁笔,两人该是又畅谈良久。

夜深了,肺气不好的秋芙想喝水。此时炉火早已熄灭,冰凉的水自然是不能喝的了。蒋坦原本想去叫醒丫鬟,却发现她们一个个都睡的很沉,或许,正在和天上的周公相会呢。蒋坦便亲自执灯去厨房给秋芙热了一碗莲子汤,服侍秋芙喝下。做完这些的蒋坦,心里其实还暗暗担心秋芙的病体今秋会不会加重,这一份体贴任是无言也动人心魄。

《秋灯琐忆》中其实记载有很多两个人情意绵绵的小事,但最打动我的却是这件。因为两个人除了有精神上的志同道合,也离不开生活上的惺惺相惜。要知道在男尊女卑的古代,蒋坦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妻子,是十分难能可贵的。诗意的生活,原本就离不开人间烟火的浸润。蒋坦和秋芙的人生,难道不正是因为有了这些充满了人间烟火气的生活,才更加真实,更加令人向往吗?

李清照和赵明诚是公认的郎才女貌、佳偶天成的一对璧人。但是世人只知他们“*书泼茶”的闲情雅趣,又有谁知道,身为词坛大家的李清照在遭遇“*争”的池鱼之殃时,被赵家逐回娘家整整几年的无奈呢?还有终于被允许回到赵家后,看到的却是左拥右抱的赵明诚时内心的失落呢?

不管是志同道合,还是心心相印,如果都算作是幸福指数的话,我觉得关秋芙的幸福指数远远的超过了李清照。

我想,关秋芙和蒋坦,他们的生活里肯定也会有矛盾、争执和忧患,但大多时候,呈现出来的总是平淡、优雅和温馨。他们一起品茗赏花、泛舟吟月、弹琴下棋、讲经论道,把诗意融进了平淡的生活,又把平淡的生活过的充满诗意,“只羡鸳鸯不羡仙”当如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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